被女主杀了四次,我反杀了四次。
第九次攻略的时候,我把刀架在女主脖子上哭着问:
大姐你到底喜欢啥样的?你说啊我什么类型都能演
1
我一剑抹了女主脖子后,系统宣布任务失败,我又被传送回了系统空间。
坐上系统给的冷板凳,我脑海里还回荡着女主死前最后说的那句话。
只要是你,无论是怎样的你,我都不会喜欢。
系统默默出声: 宿主,你好好复盘一下吧。我们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再失败,咱俩都会被主神抹杀。
你和女主每次都能弄成这种不死不休的局面,也算是一种奇才。
愤怒使我面容扭曲,和大猩猩一样捶胸顿足,仰天长啸,四肢朝地,在系统空间里阴暗扭曲地爬行。
女主这个晦气玩意儿真是气煞我也。
第一次攻略的时候,我谨小慎微,伺候女主跟伺候仙人板板一样,却换来她毫不留情的一剑,直接捅入我的心口,杀夫证道。
第二次攻略,我从枕头底下翻出女主的功法,比她更努力修炼,在她想杀我的时候嘎了他。
第三次,我故意制造和女主偶遇的机会,让她美救英雄。没想到她面硬心更硬,直接让山匪将我从城楼丢下。
温柔人夫,娇憨少年,纯情奶狗,高冷冰山,凡是我能想到的人设,我通通都表演了一次。
把我自己都感动哭了,可是女主却连眼神也没给投过一次。
这种铁石心肠的非正常人类,真的有攻略的必要吗?
系统提示空间时限已到。
临走前,系统与我执手相看泪眼,哽咽道: 宿主,一路走好。
2
我的眼前是一片朦胧的红色,和一个黑色人影。
我知道你是来攻略我的,但你注定会失败,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一个少女清亮的声音响起。
我掀开碍眼的红布,面前容貌出众的少女明显一愣。
她身着一身喜服,怀里还抱着一把黑色长剑。
四周都是婚房的布置。
一切我都很熟悉,因为这里是我攻略颜梧玉的开始。
系统特意挑选了入赘新夫这个身份。
我信心满满地准备在新婚夜大涨一番好感度,却被女主道破身份。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女主这个棒槌,到底是怎么每次都能知道我攻略者的身份的。
不过这次,哥烦了。
第一次攻略时,我无怨无悔地赘给家徒四壁的女主,替她洗衣做饭,挑水种地,最后心口被捅了个洞子。
人家利用完之后,拍拍屁股飞升了,你说气不气人?
你怎么能自己摘下盖头?
哥真的烦了。
我怒瞪了她一眼: 不摘留着干啥?你娶我之前咋不说不喜欢我?现在把老公,啊不对,是把新夫赘回家你就觉得有恃无恐了对吧?我是瞎了眼才会赘你这个一穷二白不解风情的女人,早知如此我还不如赘给村口二妞呢,至少她家里真的有两头牛
我越说越来劲,站起身大步往颜梧玉走去,温热鼻息都喷洒在她颈侧。
她被我逼得连连后退,面色通红,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我干了一碗茶,坐回床上脱掉鞋袜,挽起裤脚伸了出来,露出粗壮的双腿。
哥不装了,哥今天要重整夫纲,大展雄威。
女主视线落在我的脚上,又似乎被烫到一般缩回目光,转向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耳垂红得能滴出血。
你、你这成何体统?
我切了一声: 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去,给我打盆洗脚水来。
见她不动,我将她怀里的剑扯了出来放在床上,脱下外衣。
还不去?是准备看我的块腹肌吗?
女主落荒而逃,不一会儿就敲响了门。
把剑还我。
你先把洗脚水给我端进来。
女主语气急促: 你先把剑还我
我优哉游哉地嗑着瓜子: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你要再不给我端洗脚水,我就用这剑垫脚咯。
这剑才是女主的真老公。
果不其然,女主愤怒地拍着门: 你敢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一刻钟后,我和女主一手交剑,一手交洗脚水。
我舒舒服服地泡着脚,女主抱着剑,蹲在房门外。
小声又苦恼地问: 咦,这怎么和你说得不一样啊?
另外一个声音答: 不懂了吧,这叫欲擒故纵,攻略者故意色诱你坏你道心。
女主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开心地在外面练起剑来。
我暗自嗤笑,这回谁再顺着你谁是狗。
攻略个屁,害我九次任务失败,老子不磨死你我跟你姓。
3
我收拾好自己为数不多的细软,背着包袱上了第三次攻略失败的那座土匪山。
俗话说得好,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我抱着当初将我从城楼丢下的山匪的大腿涕泪横流。
哥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快两米的山匪扛着一把鎏金大刀,砍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深吸一口气,苦口婆心道: 老弟儿啊,你尊重一下我的职业。
我把眼泪一抹: 我叫马晓安,你叫马猴,因为你屁股有一半红斑,是咱爹给你取的名字。不信你可以脱裤子让他看看。
我指向一旁站着的马小山。
马猴捂着屁股,一脸震惊: 连这你都知道,难道你真的是我十年前走丢的弟弟?
嗯嗯
我点点头,眼神示意马小山: 我们长得是不是很像?
马小山语气凝重: 像,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这双眼睛,不多不少,正好两个,完全继承了老大的英武帅气。
马猴丢下大刀,将我扶起,猛男落泪: 弟弟啊,俺终于找着你了
第三次攻略时被山匪绑架,土匪山的底儿都被我摸得差不多了。
满嘴胡言乱语的马小山是看守我的那个人,他天生缺根筋,脑子转不过来。
那些人偏偏爱来关押我的地方和他聊卦,把土匪山十年来的卦都摆了个遍。
那人说得尽兴,马小山频频点头打瞌睡,只有我听得津津有味。
你看这信息不就用上了,认了老大当大哥,路一下就走宽了。
本来那次我靠自己是能够逃出来的,偏偏系统要让我等女主美救英雄,最后脑袋被当西瓜摔。
信女主不如信公猪上树。
我大声渲染杜撰自己的悲催经历,成功打入土匪内部。
4
我在土匪山好吃好喝地躺了半个月,起身正准备松松软骨头,马猴兴奋的叫喊声传来。
老弟儿,你看我带啥回来了?
马猴将肩膀上扛着的少女往地下一扔,就像扔一具尸体一样随意。
我掀开她凌乱的头发丝儿,露出原本被遮掩住那张清冷出众的俏脸。
我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哥,你是真能耐啊
女主都被你搞回来了。
六。
女主武功不是天下第一吗?这么轻易就被土匪给绑了?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马猴憨厚地挠了挠脑袋: 其实也没有太大能耐啦,你之前那个老婆不是对你不好吗?这回哥给你挑个漂亮的,保管把她调教得服服帖帖的。
什么人不挑您偏偏挑女主啊?
我刚跑路不到一个月喂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马猴有些着急: 咋不说话?是不喜欢吗?要不你先看看,这身板看着瘦,有料得很嘞
马猴像个推销的老鸨,险些把女主的衣服扒开验货。
使不得,使不得。
我堪堪摁住他的手,将女主胸口的衣襟拢了回去,遮住那片乍现的春光。
哟,女主还是冷白皮。
好粉。
别跟哥客气啊
马猴颇为得意: 我足足下了三包蒙汗药呢,这丫头还是使剑的,我不一定打得过。
他将女主翻了个身,露出她身后的佩剑。
老弟儿,你要是不要,那我就丢下山了。
要要要,怎么能辜负大哥的一片好意了。
送走了马猴,我习惯性地查看了女主的好感度。
——五十。
系统好心补充: 属于认识,但不熟。
我提问: 女主只要好感度不等于零,我就不算任务失败是吧?
原则上是这样。宿主,你想干啥?
我搓了搓手: 想体验下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的感觉。
5
横在我和女主中间的,就是这把她从不离身的破剑。
想来那晚我听到的另外一个声音,也是这剑吧。
不仅九次破坏我的攻略计划,而且每次嘎我都巨疼。
我想往外拔,这剑却跟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很有灵性,不是主人还不让拔。
我把这剑绑了石头丢进后山的深潭里,和它说了声拜拜。
嘿嘿,手无寸铁的女主,我来咯~
我端起一盆凉水倒在女主脸上,又猛踹了几脚。
她醒了过来,眼神从茫然变成清楚的厌恶。
季翡安,你又在整什么妖蛾子?
我一只手拿着盆,一只手叉着腰。
第一我不叫季翡安,我现在大名是马晓安,以后只能喊我这个名字。
颜梧玉挣扎着爬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的剑呢?
这儿是土匪山,我哥老大我老二。至于你呢,说得好听点是土匪山的人质,说得直白点就是专门伺候我的,懂了吗?
颜梧玉跌跌撞撞地朝我伸出手: 我不想陪你玩什么过家家,把剑还我
我将那木盆往她手里重重一放,迷药还没完全失效,她哐当一声跪倒在地。
我抬起她的下巴,欣赏她屈辱又倔强的表情。
蹂躏高岭之花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你要是伺候得好呢,我就给你一口饭吃。
另外一只手往她腰腹处一划。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嘎你腰子。
颜梧玉全身剧震,脸色难看无比,一把将我推开,近似嘶吼。
你知不知羞
还有更过分的呢
我说罢就亲了上去,挑衅道: 你再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女主被我糟蹋得嘴角流血,两眼一翻气晕了过去。
小样儿,看我不恶心死你。
6
我睡得正香,女主跟个幽灵似的出现在我床头,冷不丁的一声把剑还我差点让我陷入噩梦。
我气得把枕头往她身上砸去。
你有病吧?大早上的不睡觉,实在是闲着没事去把门口那二里地给犁了。
我的剑在哪儿?
我深吸一口气: 成天剑剑剑的,我瞅你挺像个贱人的。
女主有点惊喜: 你也觉得我人剑合一?那你更不该私自拿走我的剑。
你不是要攻略我吗?你把剑还我,我就允许你继续攻略我。
我倒下床打了个哈欠: 你不是要杀夫证道吗?来吧,现杀。
还有,这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懂吗?滚去犁地
还我攻略你呢,哥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颜梧玉一脸怒意,我使出杀手锏。
你要干得好,我就把剑还你。
我睡好了,精神饱满地出了门。
一堆人在围观颜梧玉刨地,大多数都是婶子,见我端了盘瓜子过来,纷纷斥责我太过份。
我不以为然的和婶子们打马大哈。
小小种地,自然是不会让有修为在身的女主太过劳累的。
马猴挤了进来,有点恨铁不成钢: 咱家新进门的媳妇儿,你就让她跟条老黄牛似的吭哧吭哧犁地,太大材小用了吧
说得太好了。
马猴完全不知道我是入赘的,对比女主给我的伤害,这完全就是小儿科嘛。
我吐掉瓜子皮,指挥颜梧玉: 去,帮王婶把粪挑了。
颜梧玉干了三天粗活,眼见着都黑了两个度。
女主这职业跨服挺大的哈,从修仙跨行种地。
我表扬道: 这地翻得不错。
颜梧玉脸上有了一丝喜色: 那你可以把剑还我了吧?
我正色道: 这地翻完了还得播种呢,播完种后要插秧,秧苗摘完了要施肥除草,高粱熟了要摘高粱,玉米熟了要摘玉米。采摘完了还得晒干,活还多着呢。
季翡安,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颜梧玉握紧拳头,如果不是马猴站在我身后,我感觉她随时都要爆发。
马猴打了个哈哈,颜梧玉捏着她愤怒的小拳头离开了。
马猴看起来比我还愁,不大一会儿就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
老弟儿,咱家有家传秘籍,专治弟媳这种硬骨头,你试试不?
我赶忙拒绝,光是颜梧玉枕头下面的那本功法就够我练的了,还来?
遭不住,真的遭不住。
更何况,我也不是他亲弟弟呀。
马猴无视我的拒绝,拿出那本古籍,说: 俺不识字,当初咱妈说这玩意儿传女不传男,咱俩都是男的不过这也不能失传了不是,你拿去对付着用吧。
看着古籍封面上明晃晃的简体字,我推拒的手一顿。
我问系统: 哪家好人的传家秘籍叫《耙耳朵训练手册》啊?
系统点烟,吐出一个烟圈,抬头望天,四十五度沉思。
别问,问就是剧情设定。
7
我大叫起来: 我一个男的你让我学这个?
系统安慰道: 宿主,你别忘了,这是女尊世界。凑合着用吧,你看能不能训训女主涨涨好感度,你俩还能离咋滴。
系统说到最后音量越来越低。
我苦心研究了一晚上《耙耳朵训练手册》,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
马小山跑过来说,颜梧玉也开始摆烂了
地也不犁了,粪也不挑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混吃等死。
我跑进她的房间推了推她: 小玉猪,起床啦
颜梧玉翻过身背对着我,用被子蒙住脑袋。
我还扒拉不开。
小臭脾气,真给哥气笑了。
我问系统: 女主这是抽什么风?
系统反问: 你都能抽风女主为啥不能抽?再说了那剑是从女主出生就开始跟着她的,跟亲爹娘似的。你给人家扔了,还不准人家号号丧?
你哪边的?
系统嗲着声音: 亲爱滴宿主,人家当然是你这边的啦~
要不,你试试昨晚书里的办法奏效不?
我仔细回忆起书中的耙耳朵训练九十九式,跳上了女主的床。
女主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女两只手扯着被角,怒道: 你干吗?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威胁道: 再不起床干活,我还亲你。
颜梧玉光着脚跑掉了。
从那以后,只要她不干活,或者不顺我心意,我就作势要亲她,把她恶心得不要不要的。
马猴悄悄来问: 小安,你确定咱家那古籍你没走火入魔吗?我咋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冲着坐在一边歇息的颜梧玉抛去一个飞吻,她立马嫌恶地站起来跑去除草。
我满脸自信: 反着用也是用,反正都是用,管用就行。
马猴捂着眼睛哀号: 不带这么秀恩爱的,吗喽的命也是命
山里的农活被颜梧玉承包了一大半,马猴就计划着让我教小孩们认字。
他有点不好意思: 孩子们不可能一辈子当土匪的,总有人要走出去。
他又拿出了压箱底的银钱: 这些,够买书本吗?这钱干净,是大家卖粮食凑的。
我不在意地笑道: 咱们当土匪的,还管它什么来路。
马猴拉着我坐了下来,给我倒了一碗茶。
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其实俺知道,你不是俺的真弟弟。俺弟弟早就死啦,就逃荒那年,我没看住他,他被一群野狗分了。等俺找过去的时候,就只有一小节裤脚,还有几块骨头了。
马猴眼里满是悲伤,依旧笑得灿烂。
这段时间你对土匪山的付出俺都记在心里。盖房子,养鸡养鸭,还拿出了好多俺都没见过的种子,大家都羡慕我有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弟弟嘞
对不起。
我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占了亡人的身份,轻声道歉,第一次感到词穷。
马猴摆摆手: 可千万别说这见外话,俺是真心实意把你当弟弟的。
他眼里满是憧憬: 要是,俺娘知道咱家又有了一个弟弟该多好。
我向他许诺: 哥,等以后我教你识字,咱俩一起回老家去。
8
我回了房间,一边等洗脚水,一边和系统闲聊,又看了下好感度。
怎么才六十?
系统说: 你知足了吧,就你这么折磨女主,好感度不降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我躺在床上默默忧伤。
摆又摆不烂,争又争不赢。
我四十五度锐角的人生,好累。
系统突然出声: 你说,九次攻略失败,有没有得到什么经验?
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木有,女主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家伙,我无从下手。
系统弹出一个托腮思考的表情。
亲,有没有一种可能,需要你先喜欢上女主,女主才会喜欢你呀?
不付出真心的人,怎么会收获真心呢?
我激动地跳了起来,半晌说不出话。
系统转了个圈圈: 你是不是觉得本系统说得很对呀?人家简直就是一个小天才耶~
你是不是有病?还是女频虐恋言情看多了?
天杀的,她杀了我四次我还能爱上她,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的天但凡是个正常脑袋都说不出来这种脑瘫话,大姐你别一天到晚光充电不充智商啊,一个无情无义之徒怎么配得到我的爱?
系统委屈: 我就是给个假设嘛。
那你听好了,我就算是被抹杀,也永远不可能会爱上女主的
我一股脑地骂了出来,余音绕梁三圈。
门外传来哐当一声。
我打开门,洗脚盆里一半的水都流下了台阶,远处女主的背影匆匆离去。
风吹得哗啦哗啦地响,我的心也跟着吧啦吧啦地凉。
系统,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女主派来的卧底。
系统悄无声息地下线了。
9
我下山前没有看到颜梧玉,马猴叮嘱我这几天山下妖魔很多,非常凶残,让我买完赶紧回来。
要是遇到妖魔了,就让马小山殿后。
马小山龇着的大牙马上收了回去。
我跟着道: 谁让你要跟着我跑?
马猴笑了起来。
马小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给自己打气。
老大放心,我一定誓死保护小安哥
我和马小山一路去了镇上买了书本,还给他买了串糖葫芦。
他先给我吃了一个,自己又吃了一个,傻乎乎地记着数。
这颗给老大,这颗给王婶子家的虎子,最后一颗分给谁呢?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颗给玉姐姐吧,毕竟今天她还帮我挑水呢,不然我都没有机会出来玩。
我脚步一顿: 你平时去哪儿挑水?
后山啊,就那个水潭,我每天都要去的。
那不就是我丢剑的地方吗?
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
我把书本全拿给马小山,让他自己先在镇上住一晚。
我运起轻功,飞快赶回土匪山。
空气里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离土匪山越近就越浓郁。
我上了山,满地都是我熟悉的人。
他们的尸体错乱摆开,脸上表情能看出死前经历过巨大痛苦。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马猴冲着我跑了过来。
哥
我伸出手想要接住他。
血溅在了我的眼睛里。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愣愣地看着剑尖从他胸口穿过。
小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