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天舒带回的消息，档口的气氛再次跌入冰点。那堆无法修复的残次品，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石头，压在三人心头。
老孙蹲在墙角，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劣质烟卷，烟雾缭绕却遮不住脸上的败相。
田爱华坐在一旁的小马扎，望着市场里熙熙攘攘的人流，手里无意识地捻着一根线头，低声念叨: 要不……把剩下的这点货，论斤卖了?好歹回点钱?以后的事儿......
她叹了口气，终究说不下去。因为老孙跟楚天舒都明白她的意思。
没以后了。
明天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按你说的办。老孙放下了烟卷，卖出去的钱，给天舒三成，高低是个念想。
楚天舒换作平时一定会严词拒绝，但此时也跟卸了力气一样，躲在一旁，摇了摇头: 不用。
她的内心里，不止是同情老孙两口子兢兢业业的干买卖，这次一下回到了解放前，也为自己这几天忙来忙去，试图弥补这个窟窿，却终究无能为力的现实，感到挫败。
到了下行的时间，楚天舒也没多说话，帮着老孙夫妇收拾完摊子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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