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驼帮的汉子们散坐在四周,沉默地擦拭着弯刀或冰镐,眼神如同在冰原上巡弋的狼。客栈大门连同半边门框被撞得稀烂,寒风毫无阻碍地灌进来,卷起地上的灰尘和碎木屑,吹得残破的棉布帘子猎猎作响。大堂里挤满了人,却静得可怕,只有粗重的呼吸和柴火在灶膛里噼啪爆裂的声音。
铁掌帮的王管事脸色铁青,带着仅存的三个手下缩在角落,目光死死盯着沙里飞面前那坛酒,仿佛那是他们帮主的人头。斗笠客依旧在阴影里,桌上的盐水豆只剩空碟,劣质烧刀子也见了底,他整个人像一块吸饱了黑暗的石头。更多的,是那些闻风而来、怀揣着不同心思的江湖客,他们或坐或立,手都放在离兵器最近的地方,眼神在沙里飞、王管事和那扇破洞大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