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的运河总是飘着郁金香的香气，和柏林的铁锈味截然不同。
林砚把车停在 Jordaan 区的一条小巷里，这里的房子都是彩色的，像被打翻的调色盘，却掩盖不住墙角阴影里的危险。
“夜莺”带着他走进一栋红色的公寓楼，楼梯上铺着磨损的地毯，墙上挂着梵高的仿画。
她掏出钥匙打开三楼的门，屋里弥漫着咖啡和旧书的味道，书桌上放着一台老式打字机，旁边堆着几叠厚厚的档案。
“这是我母亲的房子。”
“夜莺”一边脱鞋一边说，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警惕地看了看楼下，“她以前是记者，十年前因为调查‘蜂巢’的黑市交易，被人推下地铁轨道。”
林砚愣住了，他从未听过“夜莺”提起家人，在“蜂巢”的档案里，她的亲属栏写着“无”。
他看着书桌上相框里的女人——和“夜莺”有七分像，笑容温暖，眼神里带着不屈的光。
“所以你加入‘蜂巢’，是为了查你母亲的死因？”
林砚问。
“夜莺”点头，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我花了五年时间才爬到‘信息组’组长的位置，终于查到我母亲的死和‘蝰蛇’有关，也查到了‘鸢尾花’计划。
原来‘蜂巢’不只是情报组织，还是个靠基因武器牟利的黑手党。”
林砚靠在书架上，看着满墙的书，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他在“蜂巢”待了十五年，执行过无数次任务，杀过很多人，却从来没问过那些任务背后的真相。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时，“蝰蛇”拍着他的肩膀说：“林砚，你是天生的杀手，你的使命就是服从。”
现在想来，那所谓的“使命”，不过是沾满鲜血的谎言。
“我联系一下‘眼镜蛇’。”
“夜莺”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屏幕上出现一串复杂的代码，“他是‘蛇眼’的技术负责人，也是我母亲当年的线人，他能帮我们弄到去冰岛的假身份。”
林砚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运河里划过的游船，游客们笑着拍照，没人知道这平静的城市里藏着怎样的暗流。
他摸了摸腰间的枪，突然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那是“蜂巢”特工常用的黑色奔驰，车牌号他记得很清楚。
“有人来了！”
林砚猛地转过身，“是‘蜂巢’的人，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夜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快速关闭电脑，把硬盘拔下来塞进内衣：“可能是我刚才联系‘眼镜蛇’的时候，信号被追踪了。
我们从后门走，地下室有个通道，能通到运河边。”
两人快步走到厨房，“夜莺”掀开地板上的暗门，里面传来潮湿的霉味。
她打开手电筒，率先跳下去，林砚紧随其后，暗门在他们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脚步声。
地下室的通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弯腰行走，墙壁上渗着水珠，冰冷的水汽打在脸上。
“夜莺”的手电筒光束在前方晃动，林砚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蜂巢”的人己经进了公寓。
“前面就是出口，小心点。”
“夜莺”压低声音说，她加快脚步，通道尽头出现一丝光亮。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枪声，子弹打在墙壁上，溅起一片尘土。
林砚转身开枪，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他拉着“夜莺”冲向出口，推开木板门，外面就是运河。
一艘黑色的小船停在岸边，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在挥手——是“眼镜蛇”。
他穿着灰色风衣，手里拿着两个黑色的背包：“快上船！
他们的人马上就到！”
林砚和“夜莺”跳上船，“眼镜蛇”立刻发动马达，小船在运河里快速穿行，绕过一艘艘游船。
林砚回头看，岸边己经站了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特工，他们举着枪，却不敢轻易开枪，怕误伤游客。
“你们的假身份在背包里。”
“眼镜蛇”一边操控小船一边说，“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从史基浦机场起飞，目的地雷克雅未克。
‘鸢尾花’的基地在冰岛东南部的冰川下面，我己经把坐标输进了你们的导航仪。”
“夜莺”接过背包，打开看了看里面的护照和机票：“谢谢你，老杨。”
“眼镜蛇”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担忧：“‘蝰蛇’己经亲自去冰岛了，他知道你们要去，肯定设了陷阱。
你们要小心，那家伙心狠手辣，当年你母亲就是被他……”他没说完，却让空气变得沉重。
林砚看着“夜莺”的侧脸，她的嘴唇抿成一条首线，眼底的悲伤被坚定取代。
他知道，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她都不会回头。
小船驶进一条狭窄的运河，两岸的房子越来越密集，“眼镜蛇”把船停在一座桥下面：“前面就是安全屋，今晚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明天一早我送你们去机场。”
林砚和“夜莺”下了船，“眼镜蛇”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手枪和两个弹夹：“这个拿着，以防万一。
记住，到了冰岛，一定要先找到基地的通风口，那里的守卫最松，能偷偷进去。”
“我们会的。”
林砚接过枪，插进腰间，“你自己也要小心，‘蜂巢’不会放过你的。”
“眼镜蛇”笑了笑，摆摆手：“我活了这么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你们放心去吧，等你们把证据发出来，我会联系国际刑警，端了‘蜂巢’的老巢。”
小船渐渐消失在运河的拐角，林砚和“夜莺”走进桥边的一栋白色房子。
屋里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和一个小厨房，窗户上贴着遮光纸，能看到外面的运河。
“夜莺”坐在沙发上，打开背包里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检查“眼镜蛇”给的资料。
林砚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运河里的灯光像星星落在水面上，很美，却让他更加清醒——明天，他们就要去冰岛，去面对“蝰蛇”，去拯救那些孩子，也去面对自己的过去。
“林砚，你看这个。”
“夜莺”突然说，她把电脑推到林砚面前，屏幕上是一张卫星地图，“‘鸢尾花’的基地下面有一条地下河，连接着外面的冰川湖，如果我们能找到地下河的入口，就能首接进入核心机房。”
林砚凑过去看，地图上用红色标记着地下河的路线，起点就在冰川湖的西岸。
他点点头：“明天到了冰岛，我们先去冰川湖勘察，再制定计划。”
“夜莺”嗯了一声，关掉电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林砚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曾经是来杀她的人，现在却成了她唯一的盟友。
或许在这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世界里，只有共同的敌人和目标，才能让两个孤独的人走到一起。
夜深了，阿姆斯特丹的运河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船笛声。
林砚坐在窗边，手里握着枪，保持着警惕。
他知道，今晚是他们在平静中的最后一夜，明天开始，就是真正的生死较量。
他想起“鸢尾花”计划里的那些孩子，想起“夜莺”母亲的死，想起自己十五年的虚假忠诚，心里的决心越来越坚定——就算掉进深渊，也要拉着“蝰蛇”一起，为那些无辜的人，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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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蜂巢’不只是情报组织，还是个靠基因武器牟利的黑手党。”
林砚靠在书架上，看着满墙的书，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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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时，“蝰蛇”拍着他的肩膀说：“林砚，你是天生的杀手，你的使命就是服从。”
现在想来，那所谓的“使命”，不过是沾满鲜血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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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屏幕上出现一串复杂的代码，“他是‘蛇眼’的技术负责人，也是我母亲当年的线人，他能帮我们弄到去冰岛的假身份。”
林砚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运河里划过的游船，游客们笑着拍照，没人知道这平静的城市里藏着怎样的暗流。
他摸了摸腰间的枪，突然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那是“蜂巢”特工常用的黑色奔驰，车牌号他记得很清楚。
“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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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的手电筒光束在前方晃动，林砚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蜂巢”的人己经进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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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枪声，子弹打在墙壁上，溅起一片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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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灰色风衣，手里拿着两个黑色的背包：“快上船！
他们的人马上就到！”
林砚和“夜莺”跳上船，“眼镜蛇”立刻发动马达，小船在运河里快速穿行，绕过一艘艘游船。
林砚回头看，岸边己经站了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特工，他们举着枪，却不敢轻易开枪，怕误伤游客。
“你们的假身份在背包里。”
“眼镜蛇”一边操控小船一边说，“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从史基浦机场起飞，目的地雷克雅未克。
‘鸢尾花’的基地在冰岛东南部的冰川下面，我己经把坐标输进了你们的导航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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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看着“夜莺”的侧脸，她的嘴唇抿成一条首线，眼底的悲伤被坚定取代。
他知道，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她都不会回头。
小船驶进一条狭窄的运河，两岸的房子越来越密集，“眼镜蛇”把船停在一座桥下面：“前面就是安全屋，今晚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明天一早我送你们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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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蛇”笑了笑，摆摆手：“我活了这么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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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渐渐消失在运河的拐角，林砚和“夜莺”走进桥边的一栋白色房子。
屋里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和一个小厨房，窗户上贴着遮光纸，能看到外面的运河。
“夜莺”坐在沙发上，打开背包里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检查“眼镜蛇”给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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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突然说，她把电脑推到林砚面前，屏幕上是一张卫星地图，“‘鸢尾花’的基地下面有一条地下河，连接着外面的冰川湖，如果我们能找到地下河的入口，就能首接进入核心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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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明天到了冰岛，我们先去冰川湖勘察，再制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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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曾经是来杀她的人，现在却成了她唯一的盟友。
或许在这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世界里，只有共同的敌人和目标，才能让两个孤独的人走到一起。
夜深了，阿姆斯特丹的运河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船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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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今晚是他们在平静中的最后一夜，明天开始，就是真正的生死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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