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发什么呆？
赶紧把饭盒给我，棒梗还等着吃饭呢！”
尖锐的女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何雨柱僵硬地转头，看见秦淮茹正站在自家门口，蓝布头巾裹着半张脸，眼神首勾勾盯着他手里的铝制饭盒。
那饭盒沉甸甸的，装着他刚从轧钢厂食堂打回来的白面馒头和红烧肉，油星子正顺着盒缝往下淌。
桥洞冻死的画面还在眼前翻滚：房产被秦淮茹骗走，退休金被棒梗挪用，最后寒冬腊月里被赶出家门，蜷缩在桥洞下冻得只剩一口气时，竟是宿敌许大茂偷偷扔来半块窝头，又在他断气后找了块破席子裹了埋了。
而眼前这张楚楚可怜的脸，正是把他当提款机榨了一辈子的罪魁祸首！
“傻柱？
你咋了？”
秦淮茹往前凑了两步，手己经要碰到饭盒，“你看棒梗这几天都饿瘦了，东旭又在厂里加班，我一个妇道人家……拿开。”
何雨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冷硬。
他猛地往后一缩手，饭盒撞在墙上，发出 “哐当” 一声脆响。
秦淮茹的手僵在半空，眼圈瞬间红了：“傻柱，你这是咋了？
是不是嫌我麻烦了？
我知道我家困难，可棒梗是你干儿子啊，你就忍心看他饿着？”
这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何雨柱积压半生的怨气。
上一世他就是被这句 “干儿子” 绑住了手脚，自己省吃俭用，把粮票、工资、甚至师傅传下来的菜刀都送进了贾家，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干儿子？”
何雨柱冷笑一声，抬眼扫过围过来看热闹的邻居，“秦淮茹，我记得棒梗姓贾吧？
他亲爹贾东旭在厂里一个月挣三十七块，比我还多两块，怎么就养不起儿子了？
我妹妹雨水还在读书，连个新本子都买不起，我还得省着粮票给她留着，哪有多余的给外人？”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响起细碎的议论。
“这傻柱今天咋开窍了？
还想着妹妹呢可不是嘛，以前贾家要啥给啥，把自己妹妹都忘了”，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站在台阶上，眼神里透着算计；三大爷阎埠贵扒着门框，手指在算盘上偷偷扒拉着，算着贾家到底有多少余钱。
秦淮茹的脸白了一瞬，又立刻挤出哭腔：“东旭那点工资要养我们娘仨，还要给我婆婆买药，哪里够啊？
傻柱，你一个单身汉，雨水姑娘有学校补贴，吃不了这么多……我吃不了？”
何雨柱掀开饭盒盖子，红烧肉的香气立刻飘了出来，“我师傅李华今天过六十大寿，特意让食堂多给了我两块肉，我要送去给师傅，顺便给雨水带半块补补脑子。
倒是秦淮茹，你娘家弟弟上周还托人给你带了二十斤粮票，怎么不拿出来给棒梗吃？”
他这话戳中了秦淮茹的痛处，她娘家确实常接济她，只是那些粮票都被她偷偷攒起来，要么补贴娘家，要么换成钱藏着。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原来秦淮茹藏粮票呢怪不得总找傻柱要东西，人家还得养妹妹”，秦淮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不是伤心，是急的。
“何雨柱！
你胡说八道什么！”
贾东旭的吼声从院门外传来，他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脸上带着刚下班的疲惫，一进门就指着何雨柱骂，“我家的事用你管？
你个傻柱，给我媳妇道歉！”
上一世，贾东旭活着的时候，何雨柱从没敢这么跟秦淮茹说话，更别提顶撞贾东旭。
可现在，看着贾东旭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何雨柱只觉得可笑。
再过两年，这人就会从脚手架上摔下来瘫痪，到时候贾家更是把他当成了摇钱树。
“道歉？”
何雨柱往前走了一步，个头比贾东旭高出大半个头，眼神里的冷意让贾东旭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我凭什么道歉？
我自己的饭，想给谁给给谁，不给你家就是错？
贾东旭，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别让你媳妇天天盯着别人的饭盒，还有我妹妹的份！”
“你！”
贾东旭气得脸通红，抬手就要打。
何雨柱早有防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贾东旭就疼得龇牙咧嘴。
“一大爷！
一大爷您快来啊！
傻柱打人了！”
秦淮茹见状，立刻朝着后院喊。
易中海叼着烟斗慢悠悠地走出来，他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在西合院里威望最高，也是最疼何雨柱的人！
当然，这份疼里藏着私心，他无儿无女，早就盘算着让何雨柱给她养老送终。
“柱子，松手！”
易中海皱着眉，“东旭比你大算得上是你哥，你怎么能跟他动手？”
何雨柱松开手，贾东旭捂着手腕退到秦淮茹身边，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个傻柱，等着瞧！”
“一大爷，不是我要动手，是贾东旭先想打我。”
何雨柱语气平静，“还有，以后我自己的东西，包括给雨水留的，不会再随便给贾家了。
我不是贾家的提款机，也不是棒梗的专属饭票。”
易中海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一向对贾家有求必应的傻柱会说出这种话，还特意提了妹妹何雨水。
他抽了口烟斗，慢悠悠地说：“柱子，邻里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贾家确实困难，雨水姑娘那边我让你三大爷多关照，你多担待点。”
“帮衬可以，但得是我愿意。”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一大爷，我师傅还等着我送肉过去，雨水放学也该饿了，我先走了。”
说完，他捡起饭盒，转身就走，留下满院的人面面相觑。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怨毒；贾东旭气得首跺脚；易中海则眯起了眼睛，觉得今天的傻柱有些不一样了。
何雨柱一路先去了学校，把半块红烧肉和一个白面馒头塞给刚放学的何雨水：“拿着，趁热吃，别让同学看见。”
雨水瘦瘦的，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接过东西时眼睛亮晶晶的：“哥，你不吃吗？”
“哥在食堂吃过了，快回去写作业。”
打发走妹妹，他才往师傅家走，心里又酸又涩。
上一世他对不起师傅，也对不起雨水，师傅传给他的厨艺，他却用来给贾家做牛做马，雨水读书时连块像样的橡皮都没有，最后还因为他被贾家连累，嫁人都受了委屈。
“师傅，师娘，我来了。”
何雨柱推开门，把饭盒递过去，“今天食堂炖的红烧肉，我给您留了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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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饭盒沉甸甸的，装着他刚从轧钢厂食堂打回来的白面馒头和红烧肉，油星子正顺着盒缝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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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这张楚楚可怜的脸，正是把他当提款机榨了一辈子的罪魁祸首！
“傻柱？
你咋了？”
秦淮茹往前凑了两步，手己经要碰到饭盒，“你看棒梗这几天都饿瘦了，东旭又在厂里加班，我一个妇道人家……拿开。”
何雨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冷硬。
他猛地往后一缩手，饭盒撞在墙上，发出 “哐当” 一声脆响。
秦淮茹的手僵在半空，眼圈瞬间红了：“傻柱，你这是咋了？
是不是嫌我麻烦了？
我知道我家困难，可棒梗是你干儿子啊，你就忍心看他饿着？”
这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何雨柱积压半生的怨气。
上一世他就是被这句 “干儿子” 绑住了手脚，自己省吃俭用，把粮票、工资、甚至师傅传下来的菜刀都送进了贾家，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干儿子？”
何雨柱冷笑一声，抬眼扫过围过来看热闹的邻居，“秦淮茹，我记得棒梗姓贾吧？
他亲爹贾东旭在厂里一个月挣三十七块，比我还多两块，怎么就养不起儿子了？
我妹妹雨水还在读书，连个新本子都买不起，我还得省着粮票给她留着，哪有多余的给外人？”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响起细碎的议论。
“这傻柱今天咋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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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的脸白了一瞬，又立刻挤出哭腔：“东旭那点工资要养我们娘仨，还要给我婆婆买药，哪里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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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掀开饭盒盖子，红烧肉的香气立刻飘了出来，“我师傅李华今天过六十大寿，特意让食堂多给了我两块肉，我要送去给师傅，顺便给雨水带半块补补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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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戳中了秦淮茹的痛处，她娘家确实常接济她，只是那些粮票都被她偷偷攒起来，要么补贴娘家，要么换成钱藏着。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原来秦淮茹藏粮票呢怪不得总找傻柱要东西，人家还得养妹妹”，秦淮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不是伤心，是急的。
“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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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的吼声从院门外传来，他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脸上带着刚下班的疲惫，一进门就指着何雨柱骂，“我家的事用你管？
你个傻柱，给我媳妇道歉！”
上一世，贾东旭活着的时候，何雨柱从没敢这么跟秦淮茹说话，更别提顶撞贾东旭。
可现在，看着贾东旭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何雨柱只觉得可笑。
再过两年，这人就会从脚手架上摔下来瘫痪，到时候贾家更是把他当成了摇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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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往前走了一步，个头比贾东旭高出大半个头，眼神里的冷意让贾东旭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我凭什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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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松开手，贾东旭捂着手腕退到秦淮茹身边，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个傻柱，等着瞧！”
“一大爷，不是我要动手，是贾东旭先想打我。”
何雨柱语气平静，“还有，以后我自己的东西，包括给雨水留的，不会再随便给贾家了。
我不是贾家的提款机，也不是棒梗的专属饭票。”
易中海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一向对贾家有求必应的傻柱会说出这种话，还特意提了妹妹何雨水。
他抽了口烟斗，慢悠悠地说：“柱子，邻里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贾家确实困难，雨水姑娘那边我让你三大爷多关照，你多担待点。”
“帮衬可以，但得是我愿意。”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一大爷，我师傅还等着我送肉过去，雨水放学也该饿了，我先走了。”
说完，他捡起饭盒，转身就走，留下满院的人面面相觑。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怨毒；贾东旭气得首跺脚；易中海则眯起了眼睛，觉得今天的傻柱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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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瘦瘦的，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接过东西时眼睛亮晶晶的：“哥，你不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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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他对不起师傅，也对不起雨水，师傅传给他的厨艺，他却用来给贾家做牛做马，雨水读书时连块像样的橡皮都没有，最后还因为他被贾家连累，嫁人都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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