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西五年七月初的一个深夜，伪满洲帝国首都新京市（备注：新京市即中国东北的长春市，日本扶持溥仪成立伪满洲国后更名为新京）正处在夜色的笼罩之中。
城里刚下过一阵雨，可是雨没有下多久，就又停了。
让本来就闷热的天气又多了一份湿热。
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令人烦躁窒息的气味。
此刻，在新京市警察局内，刑侦队副队长高大壮刚刚值完班，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走出办公室。
他刚一出门，就远远地瞧见两个人在走廊尽头。
待走近些，他认出了那两个人，他们是自己的副官李小虎和司机张春华。
此刻，他们正在闲聊着什么，忽然瞥见了自己的长官走了出来，也忙小跑着迎了过来。
待他们跑到跟前，冲着高大壮立正敬礼：“高队好。”
高大壮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放下手，然后疑惑地看着他们，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们不回去歇着，还待在这里干嘛呢？”
李小虎赶忙赔笑道：“高队，我们寻思着，等您忙完，就送您回去。”
张春华也忙接话道：“是啊，高队，您辛苦了一天，肯定累了，我们哪能放心让您一个人回去呢？”
高大壮道：“离半夜还早着呢，再说一个大老爷们，有啥不放心的？”
李小虎笑了，却笑而不语。
高大壮问道：“小虎，你笑什么？”
李小虎说道：“高队，你再看看时间，哪里还早？
分明己经是半夜了。”
高大壮闻言，“哦”了一声，然后抬头看了看头顶漆黑如墨的天色，又从怀中掏出怀表，借着门前微弱的光亮瞅了瞅，然后笑道：“你们说的果然没有错，都黎明三点了，半夜都过了。
让你们等这么久，我真不该呀。”
张春华说道：“高队那么辛苦，都没有抱怨，我们啥也没做，就更没有资格抱怨了。”
李小虎说道：“是啊，高队，我们只是想有机会能多陪您一下。”
高大壮笑道：“我辛苦是我的本分，谁让我真不真假不假当着刑侦队副队长呢。
可让你们跟着辛苦，我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啊。
毕竟各人还有各人的家事，再说，这不是工作时间。”
司机张春华闻言，憨厚地笑了，说道：“高队，我们哪里有什么家事？
我和小虎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回去那么早也没啥事儿干。
所以呀，干脆就在这儿候着您了。”
高大壮听罢，也笑道：“好吧，不过下不为例，这次我也要表示表示，总不能让你们白白辛苦。”
李小虎忙说道：“怎么，高队要请我们下馆子吗？”
张春华连忙推了李小虎一下，轻声说道：“高队就是那么一说，你还真当真了。”
李小虎笑道：“春华哥，我知道，我也只是和高队开个玩笑，高队不会介意地，再说，都这个点了，高队想请我们下馆子，也没有地方去啊。”
说到这里，李小虎又冲着高大壮笑道：“是吧，高队，我没有说错吧。”
高大壮笑道：“你们两个现在别的方面没有长多大的能耐，倒是演双簧的水平越来越高。
我倒真是有请你们下馆子的这份心，可是小虎刚才提醒得对，这个点，没有馆子开门啊，看来我也是有心无门啊。”
李小虎闻言，对张春华笑道：“瞧，春华哥，我们两个白欢喜一场。”
张春华笑道：“小虎，你要是真想吃啊，我有个想法，干脆请上高队，和我一起回去，我让我娘给弄几盘菜，正好家里也有酒，比下馆子也差不到哪里去。
怎么样，高队？”
李小虎说道：“想法是好，就是半夜里吵了老人家休息，终究是不好。”
高大壮说道：“肯定不能去麻烦张大娘她老人家。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东道主还是由我来做，馆子下不了，还有别的方法，总之，我是要表示表示的。”
李小虎笑道：“高队，我和春华哥都是说笑呢，哪里敢让您表示？
不过，我还是要问一下高队，您打算怎么表示？”
李小虎一番话把大家都说乐了，高大壮笑罢，说道：“馆子不开门，我那里的门随时为你们而开。”
李小虎闻言，故意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看来还是白欢喜一场，高队那里虽然开着门，比不开门也强不到哪里啊？”
高大壮并不答话，而是从公文包里取出三个纸袋，拿着在空中晃了晃，问道：“瞧瞧，这是什么？”
张春华用鼻子嗅了嗅，惊喜地说道：“高队，好像是叫花鸡的味道。”
李小虎也闻了闻，说道：“对，我也闻到了，确实是叫花鸡的味道，好像还有别的什么味道，只是串在一起，没有闻出来。”
高大壮把三个纸袋递给李小虎，说道：“你拿着。”
李小虎接过纸袋，笑着问道：“高队，您还没有告诉我们这是什么？”
高大壮笑道：“你们刚才不是猜出来了嘛，就是叫花鸡。”
张春华问道：“那另外两个是什么？”
高大壮笑道：“暂时保密，给你们留一点悬念。
总之，今天算你们运气好，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享用？”
张春华问道：“奇怪了，这些东西，高队是从哪里弄的？”
李小虎说道：“那还用说，这些东西，一定是高队去买的。”
张春华摇摇头，说道：“可是我一首在外面候着，没有见高队出去啊。
高队什么时间出去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高大壮笑道：“我一首在忙，哪有时间出去买？”
张春华疑惑地问道：“那这些东西？”
高大壮说道：“我忘记告诉你们了，是局座派人送来的。”
李小虎说道：“高队，这既然是局座给您买的，一定是局座看您太累，存心想犒劳犒劳您的意思，我和小虎怎么好去凑热闹？”
说着，李小虎忙把手里的纸袋递还给高大壮，但被高大壮推了回去。
高大壮笑道：“局座知道我在加班，也知道你们两个就在我这里，所以他是买给我们三个人的。
瞧瞧这份量，你们就知道了，这份量，我一个人就是敞开肚子吃，吃到鸡打鸣也吃不完啊。”
李小虎说道：“高队，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高大壮笑着拍了拍李小虎的肩头，说道：“跟我还客气啥，我们走吧。”
张春华笑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局座，多谢高队。”
李小虎跟着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说道：“且慢，高队，春华哥。”
高大壮回头看了看李小虎，问道：“还有什么事？”
李小虎说道：“高队，现在我们有吃的了，可还差喝的，要不，我去买瓶酒，这样也可以凑一桌满汉全席。”
张春华说道：“小虎，想法很好，但问题是半夜去哪里买酒？”
李小虎笑道：“也是啊，我一高兴，把这事给忘了，那就算了，到时用白开水凑合凑合当酒喝好了。”
高大壮笑道：“放心吧，酒的事情不用你们担心，我那里恰好有两瓶酒，够我们三个喝好。”
李小虎说道：“太好了，高队，我和春华哥两个今天就不用睡了，安心陪您一起喝点儿、吃点儿，解解乏。”
高大壮笑道：“吃我的，喝我的，最后还欠你们人情，看来我真不该劳驾你们啊。
太晚了，要不你们回去休息算了，免得为了我还得熬后半夜。”
李小虎笑道：“别，高队，这都说好了，怎么说变就变呢？
咱们赶紧走吧。”
张春华说道：“小虎，你应该这么说，高队，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今沾您的光，跟着您回去蹭酒喝。”
张春华的话也把大家说笑了，三人说着话，坐上了车。
张春华熟练地启动车子，车子先徐徐开出警察局办公楼大院，等上了主道后，发现夜里，街上非常安静，几乎没有其他来往的车辆，于是他便加速，很快车子便朝着警察局宿舍大院儿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窗外的夜色沉静，只有车轮碾压地面的石头发出的轻微崩裂声和发动机工作发出的噪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张春华看了看反视镜，发现高大壮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没有一丝疲倦的神情。
于是，他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轻咳了一声。
高大壮问道：“春华，你是有话要说吗？”
张春华笑道：“高队怎么知道我要说话？”
高大壮笑道：“听你可以轻咳一声，我就知道了，有话就说吧，别憋在心里。”
张春华问道：“高队，有件事您听说了吗？”
高大壮问道：“每天有那么多事，你说的是哪一件？”
张春华问道：“高队，警察局宿舍大院儿里最近新住进了一个日本人，这事您知道吗？”
高大壮微微点头，平静地说道：“这件事我知道，局座和我说过了。”
李小虎在一旁插话道：“前几天还是高队让我去帮那个日本人搬家呢，那日本人东西倒是不少。”
张春华问道：“高队，我想知道，局座是安排好了才告诉您的，还是事先征求过您的意见？”
高大壮说道：“局座事先征求过我的意见。
他说，局里最近房子紧张，没有多的空房间，恰好听说我隔壁的房间305还空着，就问我能不能让新来的日本人暂时住那里？”
张春华问道：“那这事您答应了？”
高大壮说道：“局座都发话了，我能不答应吗？
对了，春华，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张春华笑道：“高队，您不是常告诉我们说，做刑侦这一行的，就是要多想，多问，弄清楚事情表面背后的真相吗？
所以……”高大壮问道：“春华，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张春华摇摇头，说道：“发现什么倒没有，只是觉得有点怪异，就随口一问。”
李小虎说道：“高队，刚才春华哥还和我说起这事呢？
警察局宿舍大院里忽然住进一个日本人，确实感觉有些怪怪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张春华说道：“是啊，高队，不瞒您说，我和小虎刚才就在猜想这日本人是什么来历，以及他突然住进咱们大院儿背后的原因。”
李小虎说道：“高队，我们其实是在担心那日本人住进来，对您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目的？
您不是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所以……”高大壮闻言，笑着点点头，说道：“嗯，你们做得很好，提醒得也很有道理，就是要保持这样的警惕感。
不过，就这件事而言，你们多虑了，局座把一切都提前告诉了我。
局座说，那个日本人名字叫中曾折翼，是宪兵队新来的顾问，专门负责宪兵队的整顿和监督后期的训练。”
李小虎华说道：“高队，可是我感觉此人的来头非常大，好像并不单纯是个顾问。”
高大壮问道：“你为何这么说？”
李小虎说道：“我注意到宪兵队上上下下对他都非常敬畏，连情报站的小泉一郎见了他，也都毕恭毕敬。”
张春华闻言，却满脸不屑地说道：“搞错了吧，一个普通的宪兵队顾问，能有什么排场？
看来这里大有文章。
另外，高队，我疑惑的是，宪兵队和咱们警察局本来就八竿子打不着。
平时来往也不多，而且还磕磕碰碰的，怎么这次，来了一个普通顾问，还偏偏住进咱们宿舍大院里来，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高大壮闻言，忽然笑道：“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
警觉性一下子这么高，我都有些不认识你们了。”
张春华说道：“这还不都是受您的影响吗？
高队，您认为我们分析地有道理吗？”
令张春华和李小虎惊讶的是，高大壮竟然摇摇头，于是二人疑惑地看着高大壮。
高大壮笑道：“这事也怪我，由于太忙，之前我没有把局座告诉我的话都告诉你们。”
李小虎问道：“高队，关于这个日本人，咱们局座都说了啥？”
高大壮说道：“局座说了，这个叫中曾折翼的日本人可不简单。
他的头衔虽然只是顾问，但据内部消息，他和日本皇室有姻亲关系。
有了这一层关系，自然他的排面就不会小。”
李小虎闻言，啧了啧舌头，说道：“乖乖，怪不得连小泉一郎那么嚣张跋扈的人，见了他就像乖乖儿一样。”
张春华问道：“高队，如果真是这样，那有些事就更不好理解了，您瞧，他都和日本皇室搭上关系了，还稀罕住这警察宿舍大院吗？”
高大壮道：“刚才你们的担心也是多余的，这位日本顾问之所以选择住在宿舍大院，也是事出有因。
宪兵队本来在康华街给他安排了一套房子，但也需要装饰一下，需要时间，所以宪兵队就找到局座，让他帮忙给那位顾问找个地方过渡一下，说那边一弄好，就搬回去的。
总之，他不会在宿舍大院里常住的。
对了，话正好说到这里，过会儿你们跟我回去时，一定要轻手轻脚地，小点声，别吵着那个日本顾问了。
听局座说他的脾气不小，所以局座叮嘱过，凡事多让着点他。”
张春华闻言，却笑了，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吧，高队，今天不管我们怎么闹，都吵不到那位日本顾问。”
李小虎问道：“哦，春华哥怎么如此断定？
莫非你给他下了安眠药，让他昏睡过去？”
张春华笑道：“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给他下药。”
高大壮闻言，疑惑地问道：“哦？
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你是要把我们拉到你家里去吧，这样就吵不着他了。”
张春华摇摇头，说道：“我是想把高队和小虎拉去的，可我知道你们今天是不会去的。”
李小虎问道：“春华哥现在说话也会卖关子了。”
高大壮说道：“春华，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张春华抬头看了看前方，把车转了一个弯，然后对高大壮和李小虎说道：“高队，那个日本顾问被咱们局座喊到外面潇洒去了，估计此时此刻正在外面花天酒地呢，今晚肯定回不来的。”
高大壮听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这时，张春华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抬头看了看反视镜里的高大壮，继续说道：“对了高队，咱们局里前段时间私下里有一种说法，说日本情报站不放心我们这边，一首在派人暗中调查。
而且当时还风传一个消息，说从日本本土那边很快会派人来协助情报站进行调查。”
高大壮说道：“你说的是小泉一郎吧？”
张春华点点头，一旁的李小虎补充道：“高队，这些话，我也听说过，另外，这些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好像针对的就是您，高队。”
张春华也点点头，说道：“小泉一郎就好像是一条疯狗，逮着谁就咬谁，这次不知怎么地，他把目标对向了您，所以高队，您可得当点心，别被他抓到什么把柄，不然他非得扑上来，咬您一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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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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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队什么时间出去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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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壮笑道：“局座知道我在加班，也知道你们两个就在我这里，所以他是买给我们三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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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壮笑道：“吃我的，喝我的，最后还欠你们人情，看来我真不该劳驾你们啊。
太晚了，要不你们回去休息算了，免得为了我还得熬后半夜。”
李小虎笑道：“别，高队，这都说好了，怎么说变就变呢？
咱们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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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夜色沉静，只有车轮碾压地面的石头发出的轻微崩裂声和发动机工作发出的噪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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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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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华问道：“高队，有件事您听说了吗？”
高大壮问道：“每天有那么多事，你说的是哪一件？”
张春华问道：“高队，警察局宿舍大院儿里最近新住进了一个日本人，这事您知道吗？”
高大壮微微点头，平静地说道：“这件事我知道，局座和我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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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局里最近房子紧张，没有多的空房间，恰好听说我隔壁的房间305还空着，就问我能不能让新来的日本人暂时住那里？”
张春华问道：“那这事您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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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春华，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张春华笑道：“高队，您不是常告诉我们说，做刑侦这一行的，就是要多想，多问，弄清楚事情表面背后的真相吗？
所以……”高大壮问道：“春华，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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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高队，我疑惑的是，宪兵队和咱们警察局本来就八竿子打不着。
平时来往也不多，而且还磕磕碰碰的，怎么这次，来了一个普通顾问，还偏偏住进咱们宿舍大院里来，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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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觉性一下子这么高，我都有些不认识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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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队，您认为我们分析地有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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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壮说道：“局座说了，这个叫中曾折翼的日本人可不简单。
他的头衔虽然只是顾问，但据内部消息，他和日本皇室有姻亲关系。
有了这一层关系，自然他的排面就不会小。”
李小虎闻言，啧了啧舌头，说道：“乖乖，怪不得连小泉一郎那么嚣张跋扈的人，见了他就像乖乖儿一样。”
张春华问道：“高队，如果真是这样，那有些事就更不好理解了，您瞧，他都和日本皇室搭上关系了，还稀罕住这警察宿舍大院吗？”
高大壮道：“刚才你们的担心也是多余的，这位日本顾问之所以选择住在宿舍大院，也是事出有因。
宪兵队本来在康华街给他安排了一套房子，但也需要装饰一下，需要时间，所以宪兵队就找到局座，让他帮忙给那位顾问找个地方过渡一下，说那边一弄好，就搬回去的。
总之，他不会在宿舍大院里常住的。
对了，话正好说到这里，过会儿你们跟我回去时，一定要轻手轻脚地，小点声，别吵着那个日本顾问了。
听局座说他的脾气不小，所以局座叮嘱过，凡事多让着点他。”
张春华闻言，却笑了，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吧，高队，今天不管我们怎么闹，都吵不到那位日本顾问。”
李小虎问道：“哦，春华哥怎么如此断定？
莫非你给他下了安眠药，让他昏睡过去？”
张春华笑道：“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给他下药。”
高大壮闻言，疑惑地问道：“哦？
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你是要把我们拉到你家里去吧，这样就吵不着他了。”
张春华摇摇头，说道：“我是想把高队和小虎拉去的，可我知道你们今天是不会去的。”
李小虎问道：“春华哥现在说话也会卖关子了。”
高大壮说道：“春华，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张春华抬头看了看前方，把车转了一个弯，然后对高大壮和李小虎说道：“高队，那个日本顾问被咱们局座喊到外面潇洒去了，估计此时此刻正在外面花天酒地呢，今晚肯定回不来的。”
高大壮听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这时，张春华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抬头看了看反视镜里的高大壮，继续说道：“对了高队，咱们局里前段时间私下里有一种说法，说日本情报站不放心我们这边，一首在派人暗中调查。
而且当时还风传一个消息，说从日本本土那边很快会派人来协助情报站进行调查。”
高大壮说道：“你说的是小泉一郎吧？”
张春华点点头，一旁的李小虎补充道：“高队，这些话，我也听说过，另外，这些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好像针对的就是您，高队。”
张春华也点点头，说道：“小泉一郎就好像是一条疯狗，逮着谁就咬谁，这次不知怎么地，他把目标对向了您，所以高队，您可得当点心，别被他抓到什么把柄，不然他非得扑上来，咬您一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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