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可以加倍，但你必须把它脑子里的东西取出来。”
华服少女的嗓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怀里抱着一只通体由黄铜和琉璃打造的机关狐狸，狐狸的眼珠是两颗黯淡的宝石，一动不动。
沈默的目光从少女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落到她腕上价值不菲的玉镯。
他知道，这单生意，成了。
所谓的“临终记忆”，不过是这些有钱人无聊的臆想。
但只要钱给够，他什么活都接。
1铺子里的光线很暗。
黄铜零件和各色矿石堆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金属锈蚀的混合气味。
沈默擦了擦手，油污浸透了棉布。
“机巧造物，坏了就是坏了。”
他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核心的‘心光轮’一旦停转，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少女把怀里的机关狐狸抱得更紧了。
“我不要您修好它，我只要它的记忆。”
她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放在布满划痕的木桌上，发出“当啷”一声闷响。
“这里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三倍。”
沈默的眉梢挑了一下。
记忆？
一堆齿轮和发条能有什么记忆。
不过是‘心光轮’在运转过程中，在核心的‘忆晶’上留下的微弱能量烙印罢了。
读取出来，也只是一些模糊不清的光影。
骗傻子和有钱人的把戏。
但这个价格，足够他支付未来一整年的租金和材料费了。
“把它留下。”
沈默收起了钱袋，不再多言。
少女恋恋不舍地抚摸着机关狐狸冰冷的金属外壳，最后看了它一眼，转身快步跑出了铺子，仿佛再多留一秒就会反悔。
沈默掂了掂钱袋。
分量很足。
他走到工作台前，将那只名为“阿七”的机关狐狸平稳地放好。
它的造型很别致，每一片毛发都是精雕细琢的黄铜片，关节处的连接极其顺滑，看得出是出自名家之手。
可惜，已经彻底“死”了。
沈默拿起特制的细长螺丝刀和镊子，准备开始他最擅长的工作——拆解。
对他而言，这些所谓的“宠物”，都只是精密的机械。
他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对复杂结构的欣赏和对最终报酬的渴望。
他熟练地卸下狐狸背部的甲片，露出了里面层层叠叠、宛如蛛网般的齿轮和游丝。
无数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金线连接着各个部件，最中央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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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核心的‘心光轮’一旦停转，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少女把怀里的机关狐狸抱得更紧了。
“我不要您修好它，我只要它的记忆。”
她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放在布满划痕的木桌上，发出“当啷”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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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
一堆齿轮和发条能有什么记忆。
不过是‘心光轮’在运转过程中，在核心的‘忆晶’上留下的微弱能量烙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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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留下。”
沈默收起了钱袋，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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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掂了掂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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