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将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每一寸空气里都弥漫着金钱与香槟混合的甜腻气息。
今天是盛景集团CEO顾煜和柳家千金柳晴的订婚宴，一场足以登上本市财经与时尚杂志头版的盛事。
我，王语熙，穿着一身剪裁得体但毫不起眼的黑色助理制服，安静地站在顾煜身后半步之遥的阴影里。
这是我的安全距离，也是我的战斗位置。
五年来，我一直在这里，像一个精密的人形兵器，为他处理一切。
“煜，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中启的张总。”
一位世伯热情地领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过来。
顾煜举起酒杯，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傲慢笑容。
“张总，久仰。”
寒暄过后，张总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顾煜顺着他的视线瞥了我一眼，那眼神轻飘飘的，像是在看一件顺手的工具。
他手臂随意地一抬，仿佛在介绍一件陈列品，对着满堂宾客，用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几桌人都听清的音量说：“哦，这位啊。”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裹挟着施舍般的优越感，“这是王语熙，我家用了很多年的佣人女儿，很懂事。”
一瞬间，我感觉无数道目光像淬了冰的针，齐刷刷地刺向我。
窃窃的笑声如潮水般涌来，夹杂着“原来是佣人女儿啊”、“难怪这么会伺候人”、“顾总真是念旧情”之类的低语。
我的脸上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微微躬身，仿佛没有听见那句话里蕴含的巨大羞辱。
没有人看见，我藏在身后的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掌心。
佣人的女儿。
五个字，将我五年来的所有付出，定义成了一种与生俱来的奴性。
我的脑海里，电影快放般闪过无数画面。
三年前，在一次关键的酒局上，他胃病发作，我替他挡下整整一瓶高度白酒，最后被送进医院洗胃，醒来时只有冰冷的输液管陪着我。
他只发来一条信息：“做得好，奖金加倍。”
两年前，他母亲生日，他忙于和一个嫩模约会，是我跑遍全城，买到了他母亲念叨了许久的前朝古画，又熬了整夜，亲手炖了一盅燕窝，第二天以他的名义送去，哄得老太太笑逐颜开。
一年前，他主导的一个项目出了重大纰漏，是我三天三夜没合眼，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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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过后，张总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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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臂随意地一抬，仿佛在介绍一件陈列品，对着满堂宾客，用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几桌人都听清的音量说：“哦，这位啊。”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裹挟着施舍般的优越感，“这是王语熙，我家用了很多年的佣人女儿，很懂事。”
一瞬间，我感觉无数道目光像淬了冰的针，齐刷刷地刺向我。
窃窃的笑声如潮水般涌来，夹杂着“原来是佣人女儿啊”、“难怪这么会伺候人”、“顾总真是念旧情”之类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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