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溪涧的星子碧溪是山脚下最清浅的溪涧，水底铺满圆润的鹅卵石，阳光穿过水面时，会在石上织出晃动的金网。
阿漾是碧溪里一尾普通的鲫鱼，银灰色的鳞片上，总沾着几点从水面落下来的光斑，像不小心缀了星子。
阿漾的日子本该和其他鲫鱼一样：清晨啄食岸边飘来的柳絮，午后躲在水藻丛里晒太阳，傍晚跟着鱼群在溪涧中游弋，听老虾爷爷讲山外有海的故事。
可阿漾不一样，它总爱浮在溪涧最浅的地方，仰头看天。
天是淡蓝色的，有时会飘来棉絮似的云，云影落在水面，阿漾就追着云影游，以为能触到那柔软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一道白影从云端掠过，落在溪边的青石上。
那是个穿素色衣袍的人，袖口绣着松枝，他垂着眸，指尖凝着一点微光，往溪里一点——原本浑浊的水面瞬间变得清亮，连水底沉了多年的碎瓷片，都透出了青花纹路。
“仙人！”
躲在水藻后的阿漾，尾巴不由自主地拍打着水面。
它曾听老虾爷爷说，能凭空变出光、能让水变清的，都是山上的仙人，他们能乘着云，去往比海更远的地方。
仙人似乎听见了水声，低头往溪里看。
阿漾吓得往水藻深处缩了缩，却看见仙人的指尖又落下一点光，那光落在水面，竟化作了一颗透明的珠子，珠子里裹着一段影像：一只青色的鸟，衔着一粒松子，从山脚飞到山顶，松子落在石缝里，长出小树苗，小树苗历经风雨，最后化作一位拄着松枝杖的仙人，乘着云飘向天际。
“万物皆可修仙，唯需心诚，唯需坚韧。”
仙人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松针，随后他便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云端。
那粒透明的珠子，慢慢沉到了阿漾面前。
阿漾用吻部碰了碰珠子，影像又重新浮现——这次，它看清了仙人最后望向山巅的眼神，那眼神里，有期待，有坚定，还有一种它说不出的、比溪水更澄澈的东西。
“我也要修仙。”
阿漾对着珠子轻声说，银灰色的鳞片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它不知道“修仙”是什么，只知道那是能让它触到云、能让它去往更远地方的路。
老虾爷爷说过，鱼的寿命只有短短几年，可阿漾想，哪怕只有一天，它也要试试，试试去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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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一道白影从云端掠过，落在溪边的青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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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
躲在水藻后的阿漾，尾巴不由自主地拍打着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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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似乎听见了水声，低头往溪里看。
阿漾吓得往水藻深处缩了缩，却看见仙人的指尖又落下一点光，那光落在水面，竟化作了一颗透明的珠子，珠子里裹着一段影像：一只青色的鸟，衔着一粒松子，从山脚飞到山顶，松子落在石缝里，长出小树苗，小树苗历经风雨，最后化作一位拄着松枝杖的仙人，乘着云飘向天际。
“万物皆可修仙，唯需心诚，唯需坚韧。”
仙人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松针，随后他便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云端。
那粒透明的珠子，慢慢沉到了阿漾面前。
阿漾用吻部碰了碰珠子，影像又重新浮现——这次，它看清了仙人最后望向山巅的眼神，那眼神里，有期待，有坚定，还有一种它说不出的、比溪水更澄澈的东西。
“我也要修仙。”
阿漾对着珠子轻声说，银灰色的鳞片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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